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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夏传媒网今日头条

最能撩人是乡愁

2022-11-27 14:24:09   来源:华夏传媒网   浏览量:

文/彦波

双手紧紧攥着黄土,眼含着滚烫的热泪,双膝沉重地跪在地上,头望着深邃的天空,嘴里歇斯底里地喊出:“我可爱而又可恨的故乡……”

乡趣:那些美好而又心酸的记忆

 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末,正是物质极为匮乏的时期,留给我印象中最为深刻的记忆,便是肚子饥饿的感觉,那种肚子火辣辣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,那个年代的孩子几乎都吃不饱营养不良。正是长身体的时期,饿极了便三五成群地到处“偷”人家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, 就连刚长出来还没有成熟的青苹果蛋蛋、刚露出头的苜蓿、长出缨一掐冒水的玉米棒棒、埋在土里的土豆等等 , 都成了我们“关注”的“猎物”。偷青苹果时,便脱下上衣,把两个袖口扎住,把摘下来的苹果蛋蛋装进去,装满以后,便把上衣搭在脖子上。

 

 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吃了,就盯上了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到处觅食的麻雀,用自制的弹弓瞄准打下来,或是用筛子用一根木棍支起来,木棍上拴着绳子,筛子下面撒一些零星的小米粒,用来吸引麻雀,当远远地看见麻雀进去之后,猛地一拉绳子,筛子便扣下,便见麻雀惊得四散逃离,总会有运气不好的几只成了我们的“战利品”,成了我们几个小伙伴用以火烧的“美味”,现在想起那种剥开泥糊的用火烤熟的麻雀散发出的美味,便垂涎欲滴。有时候,邻居家到处游荡的鸡也会成为我们“猎杀”的目标……

 到了上学的年龄,便极不情愿地背起母亲用碎布拼接缝制的小书包,穿着打了补丁的衣裤,走进学校。学校也是破烂不堪,课桌是两个土坛支着一块长木板,凳子也是一样。课本就是语文、数学两本,外加揣着一根铅笔,书包很轻。

 

 物质匮乏,精神同样也匮乏。一个小学几百人只有一个篮球,上初中时,全校1000人仅有一个篮球、一个排球,玩得大片掉皮,舍不得扔掉。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体育器械。但尽管这样艰苦,我们仍然很快乐。开动脑筋,想了许多既不花钱又好玩的花样来。比如滚铁环、跳方、打沙包。更为有趣的是,模仿解放军杀敌的场景,几个同学把帽子一翻,用红墨水在帽子上画上一颗五角星,把板凳腿卸下来当冲锋枪……星期天在郊外,没有什么玩意,几个伙伴就相互扔土疙瘩玩,或是将一片干枯的草地点燃,叫拉荒。实在无聊没有事干,就划拳猜令,谁如果输了,大冬天喝冷水,一直喝得胀得不行了,方才作罢。学校带去的馍冻成冰坨坨,用手掰不开,就在课桌上摔,用凳子腿砸,冰碴子乱溅……,滚核桃窝,这样的游戏,只有在年节才能玩。

 

 儿时的记忆是美好的,同样也是惨烈的,这样残酷的现实,我们用乐观和坚毅面对,正是这样充满苦难而又快乐的童年,才给我们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……

乡愁: 繁荣掩盖着衰败没落

 如今,当你随便走进哪一个村庄,“新农村建设”的成果随处可见: 一幢幢楼房或是平房,到处彰显着农村的新气象。

 然而,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房门口坐着的几乎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,已经很弱或者基本丧失了劳动力。再就是一些儿童,根本没有劳动力。青壮年劳力都随着“打工潮”外出打工去了,房子盖好了,路修好了,却没有人气了,农村几乎沦为“空心村”,由此带来的社会问题不容忽视。

 

  年轻的父母都将孩子留在农村,选择由爷爷奶奶照看其日常生活及学习。有些一年才同孩子见一面,有的父母几年回一次家,都是逢年过节回家,匆匆来匆匆去,留给孩子的是无尽的思念与牵挂,许多孩子的成长缺少父母的陪伴,性格变得孤僻、内向。更有一些孩子,在“留守江湖”里抽烟喝酒偷鸡摸狗打群架,叛逆、任性,完全放弃了学业,过早地混迹于社会。爷爷奶奶隔辈亲,很少能管住他们。

  父母外出打工挣钱 ,不在本土发展,看似是挣了点小钱, 但致使孩子学业荒废,田园荒芜,老人没有人管,有的一方外出,常年夫妻分居,致使夫妻感情淡漠,从近几年农村离婚上升的数字,可见一斑。

 

  年轻的父母外出打工,留下一些老弱病残,而这些人根本不懂得测土配方施肥,科学种田,致使土地又一次隐形撂荒 ,许多地方出现了土地板结、产量降低、产业结构不合理等问题,有些地方出现了土地被撂荒的现象。

  从长远看,外出打工是得不偿失之举,建设一新的农村呼吁返乡创业的年轻人,盼望用他们坚实的臂膀撑起农村的新未来。

乡风:悄然地发生着改变

  对于世代务农的农村人来说,在他们的一生中有“三大事”必须完成,这“三大事”就是盖房子、给娃娶媳妇、给老人送终。但近年来,一些地方这种淳朴的乡风民俗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,天价彩礼成了西部地区、特别是甘肃庆阳农民难以承受的生存之重。孩子结婚,不仅要给亲家支付高价彩礼,还得在县城给孩子买房子、买轿车,否则免谈。

  黄土里刨食的父母亲,为了给儿子娶回媳妇,不惜举债,背负巨大的经济压力,东凑西借求爷爷告奶奶负债累累,好不容易把媳妇娶进门。欢天喜地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,就遭遇了“分家另过”、扫地出门的尴尬结局,一般是媳妇站出来挑头,儿子“模棱两可”的态度,致使年迈的父母被迫“离家”(盖好的新房子),没有容身之处的他们,只好选择废弃的果园房,或是早已年失修的“烤烟楼”而居,其悲惨境地与过去敬老爱老孝老,形成鲜明对比。养老送终,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。

 

人们生活条件改善了,人居环境也得到了很大改观,可价值观念等意识也随着发生了改变!乌鸦懂得还食、羊羔知道跪乳还恩,牲畜都有添犊之情,作为万物之灵的人,此举连畜生都不如!虽是少数,但他践踏了人的良知与尊严!

 

  对于故乡,这种感情是复杂而又矛盾的。面对日新月异的故乡,作为远在异乡的游子,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既有对过去那些美好记忆的爱恋,又有对它未来的无尽担忧,同时心怀美好的祈愿,愿故乡发展越来越好。